有孕六月有余,此刻怎可说这种话……”
“不能么?”皇帝以手支颐,口吻悠悠,“成与不成,这事今儿个便定下来。若成,你们礼部就在此挑个册封元君的吉日,把旨意也给朕写好;若实在不成,朕也不为难各位爱卿,一会儿下了朝朕便回寝殿去喝一碗堕胎yào。”
毫不夸张地说,文武百官当场就全吓跪下了,满目愕色地叩首连连:“陛下不可,陛下三思!”
——有孕六个月去喝堕胎yào,不论太医院的方子有多好、不论宫人伺候的有多小心,都是有可能丢了xing命的啊!
眼下三位皇女又都还年幼。诚然,若陛下真有个闪失没了,大臣们还有推举一位亲王为帝这条路可走,但谁敢这会儿在朝堂上提?
再者,为了个元君的事闹得皇帝丧命,也真是不至于。
最后可想而知,赵瑾月“挟身孕以令诸侯”的馊主意大获全胜,这大概是她两辈子里干得最混蛋的事了。
——但偶尔这么混蛋一次,真痛快啊!
下朝时她手里便多了一卷礼部官员被迫拟出的圣旨,趾高气扬地走进鸾政殿,一进门就碰上了脸色铁青的安珏。
安珏事先对她这些打算全然不知情,方才乍然一听,惊得连眼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