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在催促前往中国航班的旅客入安检,珂冬忙不迭地抓起背包。
她跑了两步又回头,发现那个人依然坐在钢琴前,笑着看向她。
他摘下牛仔帽,不失绅士地向她告别示意。
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对他招了招手,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对着一个默契的陌生人。
最后一秒,珂冬过安检冲进了候机的队伍。
高迟骂骂咧咧地数落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临时憋不住尿了么?还去了这么久!误机了怎么办?”
珂冬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任他数落。
“还有你,严川!”高迟发现训一尊木头实在很没有成就感,于是转过头来骂,“你又是怎么回事?撩妹去了还是被妹给撩了?”
结果他发现,眼前的这位更是油盐不入,冷得像坨冰块。
“我去听曲子了。”冰块意外地开了口。
珂冬一愣。
高迟忘了数落:“就是刚刚的钢琴曲是吧?我也听到了,有旅客在机场大厅的那架钢琴上演奏了吧。”
末了他啧啧了几声:“果然西方人就是比较浪漫,唉我们马上就要回到社会主义的伟大怀抱了,怎么有些惆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