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刚下飞机,不知道是不是谈完了白苏的合同,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也不像见面时能清楚看到疲惫感,仍是冷静镇定而理智的。
“你那边怎么样?”
“还行。”徐缭漫不经心道,“不过导演好像对我有点意见。”
徐缭刚冲完澡,毛巾挂在脑袋上,发尾正滴滴答答的淌着水,热水让他有点昏昏沉沉的睡意,伸手把大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坐在床边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告状的小孩子,不由得哑然失笑。
事实上他并没有那个意思。
剧组里都是人精,导演再不明智,也不会傻到在私底下的选角风波之后给徐缭脸色看,但要说喜爱之情,自然也是没有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他又不是导演亲儿子。
这话不好解释,徐缭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至多是应肃叫他忍一忍,误解便也就误解吧,于是懒得解释。那头沉默了片刻,竟轻轻叹了口气,不像是平日里那种不可捉摸的冷淡了:“你受委屈了。”
徐缭感觉到一阵安慰,尽管他没有什么好委屈的。
“拿钱办事,再加上这个角色还是我,有什么可委屈的。”徐缭故作轻松的微笑,缓缓道,“我又不是钱,哪能指望谁都喜欢我呢,更何况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