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自由,可同样浑浑噩噩,茫茫然地面对着这崭新的天地。
短暂的喜悦瞬间冷却,化为不安的焦灼,我自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自由纵然使人快乐,一切再重头,可归途与目的却早在路途上丢失。
一个人被击垮后怎么还能重新再来。
徐缭再度感觉到疼痛,他弓起身,指尖的烟颤巍巍地抖动着,伶仃的火星掉落在地面上,将地毯烧灼出一个焦黑的小圆点,因为太厚实的缘故,未能穿透。然而那污点已十分明显的烙印在上方,整张地毯便就都叫人看不顺眼了起来。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过是将污点从一块破破烂烂的地毯上移到另一张新地毯上,没有什么改变,不会有任何改变。
很奇怪,来自精神的痛苦居然也会让人的身体每一寸都感应到相应的疼痛,他单单知道人哭得太厉害的时候会彻底崩溃,甚至呕吐,没想到恐慌也会。
然后钥匙打开了门。
走廊上的灯很暗,灯管是该换了,应肃的影子被光影投拉得很长,像是嶙峋的鬼影,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徐缭暂时无暇管他,只能紧紧揪着自己的胸口,烟掉在地上,这块地毯算是彻底报废了。
“yào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