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dàng神怡。
跟应肃说话的时候,崔远山总是觉得又生气又开心,开心是因为喜欢,生气是因为他知道应肃考虑的总是对的,所以就显得自己特别孩子气;跟徐缭说话的时候,感觉就不同了,他总是很耐心,也很坚定,相信着崔远山那些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赞赏他的聪明才智。
人无非都是这样的。
总爱千方百计才能博他一笑的冰雪雕塑,似神坛供奉的金漆神像,爱他眉眼放宽,更爱他不假辞色,好似自己是个信徒;却又难免情迷柔肠百转的温柔乡,恰三月绵软的春风,千依百顺,知冷知热,妥帖的恰到好处,竟似自己化身神明。
崔远山出门后赶紧撞了撞墙壁,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动摇是本能!
但是人与动物的区别就在于控制本能。
简直跟约好了一样,崔远山刚走没多久,应肃就拿着手机回来了,他见着徐缭也不诧异,只是点了点头道:“你来了啊,喝什么?”
办公室里有饮水机,应肃先给自己的保温杯倒满了热水,然后打开一边木头书柜上的抽屉看了看:“我这儿还有点红茶跟咖啡。”
“不用了,热水就行。”徐缭拿起那个纸袋子,趁着应肃倒水的时候故意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