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睡衣,头发被打湿了,像是刚洗完澡的模样。
透进了骨头的冷。
寒气无孔不入,背上像是隐隐又作痛起来,雨水大而密集,嘈杂地击打着玻璃窗,像是有人在外无声无息的敲门,不时有电闪雷鸣,映得丁蔚然苍白的脸透出无波无澜的可怖意味。
刘正业凝视着监视器,镜头诚实地呈现出自己拍摄的一切事物,透过满是雨水的窗户,丁蔚然微微侧着头,水晶吊灯安静垂落下来,比起照明所需,更像无关紧要的装饰物,唯有台灯幽暗的发着亮光,是窗里唯一的光源,丁蔚然的脸在雨水里逐渐扭曲模糊,雨越来越大了。
这次真的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丁蔚然有一丝疲倦,修长的指尖夹着烟,一根火柴擦过,火焰tiǎn舐过烟草,喷薄而出的白雾萦绕着,声音嘶哑地近乎含混不清。
吴浩拎着神色仓皇的人走进来,对方被捆得像头即将要进屠宰场的猪,神色黯淡如丧家之犬。丁蔚然抽了一口,又把玩着,缓缓吞云吐雾了片刻,才翻转了用鼻尖轻嗅烟味,他挪动眼珠子去看此刻正在地毯上痛哭流涕的年轻人,动作带有几分神经质般的僵硬,好像还没回过神来似的,他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分外关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