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擦掉脸上早已冰冷的那点泪珠,缓缓道:“没事,我可以的。”
世界那么黑暗可怖,许多路是无法避免的,没有谁能为另一个人扫清任何障碍,再平稳的巨船碰上暗礁也只能束手就擒,再灵活的扁舟遇上风浪也只得胡乱打转,没有人会一帆风顺一生,面对黑暗如何一往无前地走下去,只能靠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里,徐缭心力憔悴,戏份连同慢慢沉重了起来。
他与哑女在简陋的水泥跑道上奔跑,对方回馈怯生生的笑容到发自真心的快乐,她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全身心依赖着这位长辈,习惯伸手去抓住白衬衫飞出裤腰的一个小角,仿佛是专属于她的位置。
两个人一起坐在山头上看夕阳,小燕娇递给他的红薯终于得以在镜头里品尝,徐缭抱着小姑娘,像是搂着个贴心可爱的小闺女,哑女不会说话,学习能力却不差,两人很快就能用纸笔沟通,食物跟衣服骤然减缩,哑女体贴乖巧地上山去采野菜。
老师为她讲人生道理,教导她如何做人,为她讲述那些童趣纯真的故事里蕴含的哲理,希望她与人为善。
粥稀得像清汤,衣服一尘不染却满是针脚跟布丁,唯一的玩具是老师编得一只小蚱蜢。
然而哑女仍然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