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缭很没安全感,若是轻轻敲打他一下,哪怕不痛不yǎng,对方都仿佛受了重大打击,迅速缩回自己的壳中,仿佛贝壳一样稍稍刺激就足以它彻底闭合起来。贝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用血肉把石头磨砺成珍珠,徐缭也花了太长的时间,花了无尽的血泪,走到了今日。
余生除了让他欢喜,应肃没有其他愿望。
这张脸理应是愉快而幸福的。
想是一回事,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应肃的指尖无意识点着吧台表面,他稍稍抿了抿唇,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焦虑跟犹豫萦绕着心头,即便明知对方不会拒绝,却难免感到患得患失。类似的情节在他从事这份工作以来,不知道在片场里看过多少,又有多少经典片段被剪辑在一块儿,每一段都动人无比,可应肃做不到。
他订了花,又退了。
准备了烛光晚餐,排练后放弃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计划跟他共通,没有任何经验供以参考,也没有任何人与他此刻的心情相同。
那些示范毫无意义。
应肃这种长时间的沉默反倒让徐缭略有些发毛了,他迟疑了片刻,战战兢兢道:“肃哥,咱们有话好好说,您该不是真的移情别恋,带我到这来详细说个分明了吧。我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