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缭的心脏突然砰砰跳了起来。
没道理,都四十来岁了,居然会对早年还挺讨厌的故人一见钟情。
他不知应肃认出自己没有,也许有,也许没有。
毕竟到了岁数,不像年轻人那样,凡事犹犹豫豫、畏畏缩缩,谈恋爱恨不得从牵手拥抱开始,亲吻都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既然还不错,有没有兴趣留个号码?”
徐缭趴在柜台上问他,模样居然有八分诚恳,他打转行以来,这点诚恳只对着酒出现过。
“下次吧。”应肃站起身来,又轻轻带上椅子,行为举止优雅而得体,叫徐缭的心哀鸣了起来。
“等下次来,咖啡合我的意了,就给你号码。”
他转过身,推开门出去了,冬雪卷着风吹得风铃铛铛作响,沙漏又到底了。
过去了一个冬天,又过去了一个春天,叫“咖啡”的咖啡馆奇异红火了起来,要外带的人也越来越多,熟客们很是好奇,疑问老板怎么突然亮出了好手艺,老板懒洋洋地倒一杯酒,瞥了眼他们,漫不经心道:“好喝都堵不上你们的嘴啊。”
初夏的时候,故人又来了,穿着单薄了点,隐约的肌肉线条在袖子底下起伏,安安静静地喝完了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