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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发离开三慧院后,将碗盘送回了厨房。
先去了趟诵经堂,跟着师兄们一起做下午课,诵经告香。
下课后出门左拐,他穿过几座佛像庄严的大殿,找到了正接香客的师父,自觉端茶倒水,陪着师父一起给身份尊贵些的香客们解签释梦。
待到傍晚,客流稀少,主持完美收工,秀发出门准备去吃斋,走路上忽想起件事,转向去了悲田院。
夜路上,小沙弥嘴里念念叨叨,模仿学习下午师父的仪态和语气,读到某处,突然轻咦。
“阿弥陀佛,女施主……咦,为何师父上午喊县爷的叔母时,称‘女菩萨’,下午喊那位诚恳祈愿的麻脸妇人时,又称‘女施主’?奇怪奇怪真奇怪,难道是有何讲究吗?”
秀发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怅然的摇了摇头,“佛理太深奥了,好难参透……算了,明日请教师父。”
不一会儿,走路都不忘专研师父‘高深佛法’的小沙弥,赶到了悲田济养院,院内没人值班。
“秀独师兄?”他喊了四五声,才终于有人应声。
“在在在,在呢在呢。”一个中年僧人从一间屋子里脚步踉跄的走出,夜色掩着满脸酡红。
“咦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