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这发洪水都快吃不起饭了,还惦记着这些恩仇。”
谢令姜夹了块腌萝卜,点头:“北方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南方吴越乃复仇雪恨之乡,非藏垢纳污之地。翻遍青史,这两地皆盛产以小博大的刺客死士。”
“有血性是好事。”欧阳戎扒饭时嘟囔了句。
燕六郎放下碗问:“明堂,这些日子以工代赈,确实是实打实减少了流民与盗贼,城内的治安也好了很多,但是咱们把这么多难民聚集在城郊会不会出什么事?”
“你是说瘟疫还是造反?”欧阳戎头也不抬。
太过直接的话让燕六郎差点噎住。
“额,明堂,主要是感觉有点不放心,以前从没有县令这么干过,应该也是怕人一多不好管理。”
“这不像是你考虑的,是你爹和你说的?”
“没错,他也担忧。”
“燕县尉有心思考虑这些,看来精力还不错,还不销假回衙门上值?”
“不知道,他是说自己年纪大了要退了,今年就让我来替他管捕班。”
欧阳戎点点头,看了眼城郊方向,轻声:
“六郎放心,我每日都会去赈灾营,有我在不会出事的。而若是连我这个县令在都不能顶事,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