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等将士示意。
“秦将军,鄙人没什么文采,就不吟诗煽情了,诸位路上走好,这些日子辛苦大伙了。”
“县令大人谦虚了。”秦恒摇摇头。
“对了,再替我带封信给监察使沈大人。”
欧阳戎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秦恒问也没问就接过。
众人喝完饯行之酒,折柳送别。
骑在马上刚出几步的江州折冲府年轻都尉忽然调转马头,朝后方亭子内平静目送的年轻县令说:
“欧阳县令,末将其实……一直有一事不解,那夜见你提一颗脑袋走出库房,末将能看出来……县令很想很想带着弟兄们去抄家,可为何后来又没去了呢?”
“秦将军也想去抄家?”
一向话少干练的秦恒毫不顾忌的点头,“这种地方上的劣绅恶霸,一天抄一百家都难解恨,死不足惜。”
“秦将军性情中人。”
“欧阳县令不也是吗。”
“那秦将军为何不去抄家?”
“恨无军令。但欧阳县令可以,可以下令。”
“是可下令,但我不是将军,只需带头冲锋,抽刀任性。”欧阳戎顿了顿,认真说:“我是一县之长。”
秦恒沉默了会儿,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