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欲言又止,可是欧阳戎却抢先开口吩咐了起来。
“六郎派人先去放出一个消息……”
在他一番仔细叮嘱后,燕六郎犹豫不决的点了点头,退下去了,不过才刚走出大门没过多久,燕六郎又重新折返回大堂,这次他身后却跟着一个黥面汉子。
“明府,你看谁来了!”
还在低头捻白米沉思的欧阳戎抬头一瞧,有些惊讶:“阿山?”
“多谢老爷救命之恩。”
柳阿山直接在门外长廊上跪地磕头。
欧阳戎赶忙上前扶起。
“不用跪我,能活下来是你命硬,跟其他人关系不大。”他叹气。是实话,能挺过去确实是个狠人啊。
柳阿山并不听,依旧毕恭毕敬的行完叩首大礼。
不过紧接着,最近有些忙昏头的欧阳戎说了句让他自己尴尬的话。
“阿山兄弟怎么来这里了,可是家中有什么难事?”
柳阿山脸色愣了下,“不是老爷让俺伤好后,来县衙寻老爷吗?”
欧阳戎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
那一日的随口之言竟然被病榻汉子一直记得。
老脸微微一红,他不动声色道:
“对的对的,阿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