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才算是闲暇下来,被婶娘抓到。
眼下,从东市一路逛来西市,几乎都是甄氏与半细在讲话。
柳阿山是老木讷人了,不说话很正常,而欧阳戎似是心情不好,脸色有些……生无可恋。
甄氏与半细等侍女其实一路上都明里暗里仔细观察他脸色。
欧阳戎或许不知道,他作为家里的唯一男丁、顶梁柱,脸色的一点喜怒变化,都能影响家中的阴晴气氛。
米铺外,甄氏手指掀开点黑纱,露出一双明媚的丹凤眼,眸光一眨不眨凝着他。
她戴的这种帷帽,用皂纱制成,四周有一宽檐,檐下制有下垂的薄绢,长到颈部,以作掩面,亦称“浅露”,此物在大周的闺中妇人、女郎之间很是流行,经常上街出行时佩戴。
眼下甄氏戴这种轻薄黑纱材质的浅露,倒挺好看,与遗孀的身份相符,端的是未亡人的气质,特别是与一身修长白衣、温文如玉的欧阳戎站一起,在街上很受行人瞩目。
妇人小声问:“檀郎可是逛街逛累了?”
欧阳戎如实点头:“是有一点,不过不打紧。婶娘你们尽兴就好,侄儿随意的,正好出来走走,散散心。”
甄氏一声幽叹,脸色十分心疼,掀开黑纱,两根手指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