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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内宁静了会儿。
他眯眼看着即将被‘裁直’的蝴蝶溪,右手轻拍栏杆道:
“既然原来蜿蜒河道像一片蝴蝶翅膀,今朝我们裁弯取直,就是断翅,那便叫……折翼渠吧。”
燕六郎眼睛微亮,颔首嘀咕:“折翼渠吗……明府大才!卑职回去就将新名带到。”
顿了顿,他又苦笑道:
“对了明府,还有新渡口的名字,他们之前是说,既然已经有彭郎渡,那新渡口就叫檀郎渡,可是照明府刚刚要求,这名也不行……”
“好了好了,这个改日再议吧。”
欧阳戎无奈回过头,含煳打发了过去,其实他也是个取名废,浪费脑子取了一侗就得了。
年轻县令望向外面亭檐下的微暗天空轻喃:
“折翼渠才是重中之重,一旦挖通,便是海阔天空,新渡口新商街都只是它后面顺带的瓜熟蒂落,慢慢来,还早着呢。”
欧阳戎其实有句话没说:说不定到那时,他都已经回家了。
兴致勃勃的燕六郎并不知道这些,只觉得跟着明府,满腔干劲。
他这些日子领略了折翼渠开凿后的全新气象,脸色振奋不已,用力点头,“那行,都听明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