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在了主持室门外的那一面粉白墙上,正有一柄收起的朱红油纸伞,斜倚墙上。
少倾,主持室内谈话声停,门开,善导大师恭敬送出一位桃色襦裙的帷帽女郎。
女郎身后跟随一涸模样可爱的包子脸小侍女。
小侍女出门后,不忘拿起那柄靠墙的红伞,抱伞追上女郎。
善导大师似是瞥见远处花圃里等候的欧阳戎二人身影,未去多送,施施停步,双手合十行礼:
“女菩萨放心,若有其它消息,老衲第一时间派僧客去贵宅通知。”
“那就有劳大师了,此事·对我很重要。”
桃裙女郎轻轻颔首,单只纤手立掌回礼,语气似是有些失落,却也没废话,携包子脸小侍女利落离去。
一阵树梢而来的春风拂过长廊,掀起些帷帽女郎的白纱,欧阳戎只瞧见一截尖巧下巴与一抹朱色的唇弯,前者宛若新剥的春笋。
善导大师目送贵客离去,转身走来,脸色歉意;
“县太爷久等了。”
“无妨,大师看起来挺忙的。”
“歙,老衲就是个劳碌命,也不知是谁替老衲传出去了几分善导的薄名,每日四方游客、信男善女都来访太多,出家之人又不可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