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良翰来龙城,原只盼着他能撑住柳家压力,在龙城稍微站稳脚跟,于最后时刻看见吾信,也能深明大义,帮忙掩护周旋。”
他沉吟了下,又摇了摇头:
“良翰之前的性子其实挺固执古板的,那日回京冒死廷谏,也让老夫没有想到……不过他离开书院两年,受了点挫折、病重后,竟能如这般豁然开窍……欸,若不是老夫上次亲自去看望过一次,确定是良翰无疑,外加又有婠婠的时常传信,那老夫都有些要怀疑是否是换过人了。”
沈希声身子往后仰了下,不禁打量了会儿谢旬面色,还是脸上露出些颇为怀疑之色:
“谢兄自己教的徒儿,自己岂会不知道?莫逗本官。”
谢旬表情露出些无奈之色,缓缓合上欲语的嘴,只剩叹笑摇头。
他垂目拿起好友递来的信封,拆封展开,扫了眼熟悉的字迹。
“谁的信,良翰的?”
“没错,谢兄高徒的。”
谢旬总觉得好友的话有些酸溜溜,可能是又起了惜才之情。
“狄公闸剪彩礼?邀请希声兄前去光临?还是……这月十五?”
“嗯。”
沈希声转头,注视屋外院子里的一座精妙舀水的水车,眯眼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