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位又要猛涨一波了,也不知道狄公闸抗不抗的住。
这是此刻柳子文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也是大多数习惯了水灾的龙城人士的第一反应。
“夫君你醒了!”
屋内桌旁,发呆端坐的徐氏见状扑去病榻边。
柳子文看见面前发妻惊喜之中又带着些茫然的脸色,又看了眼门外方向。
他面色苍白,在徐氏的搀扶下,撑起上半身,干破皮的嘴唇微微张开些,虚弱道:
“这是哪?”
“夫君还是戴罪之身……这是县衙收容患病证人的吏舍,允许探监。”徐氏怯怯弱弱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经常哭过,这位相貌普通的妇人眼睛红了一大圈。
柳子文注意力丝毫不在发妻身上,上半身往前倾了下,急道: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公审怎么样了?咳咳咳……”
话语太快,似是呛住,他捂嘴咳嗽两声。
“妾身给您倒水!”
徐氏似乎是没听见柳子文前面的问话,左右四望了下,顿然站起身,匆匆出门倒茶。
似乎是屋内的动静传到了外面,柳子文瞧见柳福一瘸一拐的进门张望。
“老……老爷,您醒啦。”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