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其它时候,阿洁都在走街串巷,将这座江南道一隅的小城都转悠了一遍。
他也默默目睹了公审大胜制裁柳家过后,龙城县衙与士民百姓们合力将柳氏势力产业一点点肢解的过程。
整座县城,街头巷尾、茶馆酒楼、市井人家,各处都洋溢着某种喜庆。
阿洁甚至听见了不下三首庆祝柳家倒霉的童谣,在城内市井与城外赈灾营孩童们间传唱。
他后来还听人说,柳子文还没有死,勉强挺过了那次当街刺杀。
阿洁沉默了两日,将织好的蝴蝶风筝送给了那对残疾的青梅竹马,从悲田济养院不辞而别。
其实本就没有几个人需要告别,因为也没几个人认识他,在悲田济养院里,像他这样的残疾人有不少。
走之前,阿洁还悄悄还给了那个叫秀独的管事两壶酒——之前他顺手那走过几壶去月下独酌。
阿洁挑了一个月夜离开东林寺回家。
下山后,他顺路去了一趟城里,找柳子文讨要一样东西,再还给他一样东西。
屋外晚风呼啸。
屋内漆黑一片。
在一阵骤现的雪白月光过后,屋内少了道呼吸声。
安静了会儿。
阿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