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儿噙笑注视他,螓首轻点。
“真的?”欧阳戎微微挑眉。
“真的。”
苏裹儿下巴习惯性的昂起,又因为这昂首挺腰的优雅淑女坐姿,导致她细颈下那交领的道袍衣襟间隐隐露出一抹雪白肤色。
在光线颇为昏暗的傍晚雅亭内,也是白的十分晃眼。
此景欧阳戎自觉不便多看,低头抿茶,“信就行,咱们别提这个了。”
苏裹儿的幽幽嗓音却又紧接着传至他耳中:
“公子写当然是随手一写,但就与一切景语皆情语一样,诗家是无心落笔,可字里行间却有一颗赤心自语。”
苏裹儿嘴角露出典雅笑容,轻声吟颂:
“汉皇重色思倾国……好一个重色,好一个思倾国,明明都贵为汉皇了,重色为何却找不到倾国色?
“这整座天下都是汉皇的,但身边却没有一个倾国色,这不是寻不到,而是有佞臣当道,就算汉皇求色若渴,也难找到倾国之色。
“看来,有人似是对于朝局有些自己的独特看法,自比香草美人,有倾国之色,与朝上那些搔首弄姿的俗艳女子不同,只可惜被众女嫉妒,也难遇汉皇。”
苏裹儿不自觉的身子前倾,目光灼灼的盯着欧阳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