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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眼下半夜三更。
这间屋内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昏黄的灯火下。
一位穿着大红肚兜与亵裤的小丫鬟,肌肤白皙细腻牛奶,雪白长发扎成两束马尾披在肩头。
她站在前厅中央空地,手里舞动一根枯枝,小脸十分认真。
一位眉眼清秀的哑女,姿态宁静,宛若处子,坐在一旁的八仙桌边,凑着桌上油灯散发的淡黄光晕,捻针穿线,低头刺绣女红,手中是一件青色的男子文袍。
哑女不时抬头瞧一眼双马尾的白毛丫鬟练剑,而大多数时候,她都低头眯眼,专注穿针引线,仅竖耳听着树枝挥舞的细微声响,便能及时摇头,指出白毛丫鬟的剑招缪误。
而另一边的床榻内,某个眉目英俊的青年则翻身梦呓,呼呼大睡。
屋内两边的景象,一动一静,若是有外人在此看见这幕,定会疑惑古怪。
只可惜,在淡淡檀香中,欧阳戎眼皮下的眼珠缓缓转动,昏沉的睡梦无人打破。
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
绣娘或许不算是一位明师。
但绝对是一位令人舒适的老师,从不责备。
几记剑招,她信手拈来,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