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浪覆盖,一丝让其喘息的间隙也没有。
“明府!咱们怎么办,下游咱们这边雨停,但是上游云梦泽的大雨还是一刻不停,已经连续下了四天四夜了!咱们该怎么办!”
“明府,县里有些富户乡绅听闻风声,已经开始跑路了,彭郎渡那边,挤满了富户们预备的船只,全在拖家带口的上船……其它百姓们也恐慌,县城已经开始乱起来了……”
“明府,上回水灾也是这样!上游云梦泽的雨水再这么落下去,水位再继续上涨,一旦冲塌狄公闸,下游直至咱们县城,蝴蝶溪两岸,上百里的良田屋舍又要被淹一次!”
“咱们的心血毁了,全毁了……”
似是上一次水患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阴影又一次笼罩众人心头。
刚刚下午时还井然有序的县衙大堂,此刻像是被煮沸的水锅,炙热烫脚。
也只有真正的灾难临头,才能深刻体会到,原来相比于未知天灾,灾难前的恐慌才是击垮一切秩序的可怖浪潮。
似是被大堂内的情绪感染,欧阳戎眼前微晃,再一次闪过当初清晨爬出净土地宫,他自大孤山上向山下南望所看见的水淹龙城的景象。
那是……遍地哀鸿满城血。
就在这时,燕六郎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