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又是一阵雨夹风拍打过来,这座狄公闸旁的龙背山上竹林哗哗作响。
欧阳戎身子摇晃,摔了一跤,手滑的柴刀差点劈到小腿骨。
他抓着竹竿,从泥地里爬起,抹了把布满泥水的脸,就要继续。
“老爷,喝口!”
柳阿山舔了舔沾泥嘴唇,递上来仅剩的一袋清水。
欧阳戎接过羊皮水囊,打开,假抿一口,仅沾嘴唇,然后丢还给木讷汉子,沙哑吩咐:
“给弟兄们喝。”
说完,也不得摇晃水囊面露疑惑的柳阿山询问,欧阳戎把柴刀插进地里,转身走到后面不远处的山坡上。
他弯下腰,两手撑膝,大口喘气。
短暂休息之余,带血丝的眼珠扫视四周。
淋头的雨水汇聚成流,从欧阳戎的两鬓与下巴处,滴落到脚下泥地。
欧阳戎已经至少连续工作一天一夜没闭上眼睛。
除了那天夜刚坐船来上游狄公闸时,在船舱里小眯了一下外。
四周万物,大雨磅礴,他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忙碌的昏天黑地的。
欧阳戎回头,朝一众汉子张嘴大喊,沙哑嗓音勉强盖过雨声:
“砍的差不多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