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正襟危坐,好奇语气:
“我观龙城县志记载,东晋陶渊明,自言家贫,为赚酒钱,远赴龙城为令,率性无为,饮酒放鹿,却难抵吏治昏暗,人为物累,心为形役,仅做八十一天县令,挂印离去,辞官归隐。
“后有本朝狄公,贬谪龙城,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四年任期,断案如神,为民请命,又兴修水利,督造水闸,几近根治蝴蝶溪水患,任期内声绩表著,卓然负经世之才,光荣去任,离县那日,龙城空巷,折柳十里又十里,百姓依依难舍。
“且试问,百年之后,龙城县志会如何写我欧阳良翰?”
低头沉思片刻,回过头去,欧阳戎手触福报,微笑点头:
“我心光明,亦复何言?”
一声幽叹后,昏暗地宫,紫光忽灭。
归于寂静。
地宫井口外,有天光渐亮。
……
谢令姜嗅到了栀子花的味道。
淡淡清香,芬芳绕鼻,却又不腻。
就与大师兄沐浴后找她夜游散步时,身上散发的气息一样。
只不过以往每回,谢令姜都是在漆黑夜色中偏过头去,被路边风景“吸引”,琼鼻微耸。
人来人往的彭郎渡码头街头,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