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白檀裙刀。
一封印有火漆印章的蜡封信件。
还有一盆君子兰,与翻盖放置的水瓢。
谢令姜指肚悬空,缓缓抚过这些大师兄“留”给她的东西。
屋外斜照进来的阳光,只艰难爬上了谢令姜一袭红衣的纤韧腰肢处、堪堪照亮八仙桌上这一件件遗物。
她低下头。
在阳光中站了一会儿。
手掌最后落下。
先拿起了信封。
谢令姜默默将封口黏住的火漆印章撕开,取出一张折叠的信纸,摊开四角。
她低头,凑近阳光,看了看。
熟悉的清逸字体映入眼帘。
可他却在讲述一件令此刻谢令姜觉得无比陌生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桌前的她一动不动。
屋内阳光下飘舞的灰尘渐渐落下来一些,空气就像一尊渐渐凝固的新烧瓷器。
某刻,谢令姜放下了信纸。
转头端详桌上缓缓摇曳的君子兰,怔怔出神。
片刻后,再次拿起手中信纸。
低头默读。
这一回,也不知过了多久。
日头缓缓西斜。
门外透进来的阳光,从她的腰间缓缓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