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可以修,一根根都给推破的话……
怎么感觉这小小的推子就跟刺指甲缝的竹签、夹手指的拶子一样可怕呀。有时恐惧不是来自于正在发生,而是将要可能的发生。知道各种假设,有可能成为现实、也有可能不是,结果把恐惧无限的放大。
亚当扶着她的手,一只手拿着推皮刀,慢慢地、轻轻地、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她那一圈小小、薄薄的皮。她的心也跟着一起,一点点一点点的提起。要不是控制着,就连呼吸都要有变化了。
“很多人都害怕这个,你不怕?”亚当的声音好似有魔力般,能在原本就提心吊胆的感觉上,注入冰寒。
“怕!”希宁回答:“但我信任你。”
亚当停下了,抬头看着她,目光幽幽的,深深的。
是不是有病?就他这样的,还信任?赫赫。
她扯出个笑容来,俏皮地说:“就算我不相信你的技术,也应该相信我的厨艺,手受伤了,今晚只能你做饭了。”
鉴于瑞查德对他烧的东西评价,还加上一句:“我可以回家吃。”
亚当看着她缓缓地说:“去掉只是为了美观点,这小皮是起保护作用。经常去掉,容易外翻,引起感染。”将手中的小刀放下,换了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