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并不敢随意说出口,不过好歹母子几十年,话不用说完,萧瑀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心间竟也是一动。
但这毕竟事关重大,想了又想,他又摇头道,“还是不要了,万一弄巧成拙,极有可能引火烧身,引得父皇连现在这笔账也算到了我们头上,可就不好了,说实话,今次父皇没有怀疑到我们头上,儿臣已觉万幸了。”
皇后闻言一怔,又冷笑道,“的确,若说这世间冷情者,你父皇当算得上头一个!本宫也好歹与他夫妻几十年,他对我,可从没信任过,当初把那贱种抱到这凤仪宫里,说是要给本宫抚养,可还不是把ru母宫人们,都换成他自己的人?根本不叫本宫碰。”
萧瑀当然不能帮着母后埋怨父皇,闻此言,只得劝道,“母后多心了,父皇宽厚,这些不过是在弥补长兄自幼失母而已。”
皇后冷笑了一声,道,“弥补可以,本宫就怕他愈发失了分寸。”
说着又看了看萧瑀,叹道,“说实话,虽说夫妻几十载,我也不懂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于情于理,你都是最适合的储君,他到现在却迟迟不立你,究竟是在顾虑什么?”
这一点,也正是压在萧瑀心间的巨石,如今被母后重又提及,他的脸色,也终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