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娘亲是因何而去世之后,小少年哭的泪雨滂沱,止也止不住。
“阿娘,我来晚了……”
拂清也忍不住再度红了眼眶。
而那个已是中年的男子,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怔怔的跪在墓前。
天色渐暗,姐弟俩离开了,他还跪在那里。
遥想那年出征前,她看他上马,将他送到巷外,还切切叮嘱他小心战场上的刀剑,而他尽管不舍,但心装家国,还是与她挥别,临走前只道,会尽快赶回来,与她一起迎接腹中孩子的降生。
谁知天意弄人,那时一别,竟是今日才见。
一把黄土,一座小小坟茔,永远隔绝了两个人。
夜幕降临,夜风拂过他的衣衫,他依然跪在那里,如同一座雕像一般,将这些年心间话语,全部都说给她听。
“阿芸,我是个蠢人,护得住别人,却最护不住你们,你心间可恨我吗?”
空寂的山间,除过拂过耳边的凉风,并无人回答。
一夜过去,东方现出了鱼肚白,新的一日,已经到来了。
“阿芸,你等着我,带我将月儿的大事安顿好,我再来陪你。”
说完这句话,和尚终于起了身,又将坟茔四周仔细清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