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的是不能恢复成正常人,一辈子都得依靠别人生活。伍苇个瓜货,根本不懂她的痛苦,大大咧咧说,“老子现在是富婆,还怕养不起你?”
富婆?不是她自己挣的钱也好意思?
因此,她悄悄让母亲伍安兰把自己的各种医yào费划拉一下,算了个总账。
“还现在是还不起,但记个账,我心里有数。”
伍安兰比较懂她,将全部账单整理得清清楚楚,却安慰道,“也别着急,自己亲妹妹,以后还也行的。”
齐芦憋了这口气,呆康复中心的时候只要人清醒着就没停过,纵然坐着休息,手上也捏个握力器锻炼手部肌肉。
如此,她现在算是有了个人样子。
齐芦离开康复中心,准备去坐地铁。刚出大门,便见王文远的车停在门口路边,他则站在旁边抽烟。
居然真的来了?
说的是接下班,所以他跑去营销中心一趟,没见人又进城?
她有点怪异,来就来吧,居然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她走到他身后,一阵焦香的烟火气。
她用力清了清嗓子,他转身;她支下巴冲燃烧的烟头,他低头看了一眼,忙掐灭了丢垃圾桶里。
“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