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没再开口,看着垃圾桶里的碎纸,齐芦的话响在耳边。她说文远爱妈妈,所以才听话。她便忍了忍泪,点头道,“不行。你要敢把外面不知道谁的孩子抱进来,就是让我去死——”
王爸爸看着她,她三十多年来头一次这么坚定地开口,“这是王家,也是我的家。我听了你三十多年的话,这回必须得听我的。”
“鸟呀,飞出笼子就野了,收不会来的。”王爸爸摇摇头,“早按我说的做把他留老家就不用折腾了,你偏不信,如何?”
这下王妈妈没接口了,文远在和她吵的时候就说过了,不在乎,家里的东西全都不在乎。
那么,在乎的能是什么呢?
齐芦回房的时候,王文远已经收拾好行李箱子,坐在床边上愤怒地看着她。她笑了一下,走过去亲亲他额头,“干嘛这么凶看着我?”
“你抢我的事?和她聊什么了?”
“你妈还算好说话啊,nǎinǎi也不管事。”她坐床榻边,头靠着他大腿,“没啥,就说些闲话。让我们帮忙把房子和商铺的产权明晰了,我觉得问题不大,答应了。”
“糊弄我?只有这条?”
“还有照顾大哥,帮他治病。”她仰头笑看他,“这不是你一直在做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