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土地证没房产证,人都住几十年的地方了,说搬就搬哪?我还非说当年口头约定房子就是卖我了,现在看手头没合同所以欺负人——”
还真有这样的,所以才头痛。
齐芦把人带去管委会所在的后院,公婆都在,另请了些白发苍苍的族老就坐。她先不让人进去,问王文远道,“爸妈的底线是啥?”
“宅子得全收回来,后街的店铺产权明确是咱们的,租房合同得签下来,租金倒是无所谓。”
“哥,你呢?”她问王文波。
王文波被点名,有点惊诧,怎么他还有份了?
“管委会是你一手办起来的,老房子也是你在主持修复,对它的感情比文远深多了。你的想法怎么样?”
王文波先看看王文远,再看看齐芦,没说得出来。
一直来,他在家里受到父母的全部宠爱,但很早就被排除出继承人的位置。大约是为了弥补,母亲总是压着弟弟臣服他,照顾他,让他感觉自己像个累赘。工作后,他没没什么上进心,只是日日进出老房子,眼看精美的木雕被岁月消磨,古老的味道被人间烟火磨灭。他觉得自己得找点事情干干,将老房子修起来是件既能打发时间又让他不腻的事情。
最开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