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文波推了推齐芦,“你老婆来了。”
王文远有点吃惊,见她那样,赶紧抓着她,“你怎么跑出来了?没事吧?这边乱糟糟的,赶紧回家。后街和咱们院子中间隔了一条空巷子,火烧不过去的。”
齐芦没说话,仰头看赤红的半天,无数的灰烬在烟气中跳舞,仿佛恶魔的欢宴。她回头看燃烧的几间铺面,冷声道,“现在烧吧,把整条街烧了才好。”
烧成一片赤地,干干净净。
王文远按按她的头,晓得她气昏头了。哪晓得她一把打开他的手,道,“王文远,我才不会原谅你,你对自己不好。”
他手顿在半空,怎么也下不去。
她放平视线,看着他,“你要出事了,我怎么办?”
她会死,这次谁也救不了。
齐芦不算是好相处的人,言辞稍微直接尖刻,但算不上易怒;她比大多数人更能控制情绪,也比大多数人耐心好,特别是在恢复期修生养xing到极致。
然一场半途被扑灭的小火灾足够令她明白,她病了。
病名为王文远。
这是慢xing病,从她对他动念的那天起,先入肌里后入膏肓,已无yào可治。
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