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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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灯由绿转红,汽车缓缓停稳。
陈明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疲惫倚在椅背里的男人,左手打了石膏,绷带绕了个圆挂在脖间,他微微合着眼,右手食指和拇指时不时按着太阳xué,眼下的青紫显而易见,唇色带着点惨白,胡渣也冒了出来,气色不好。
陈明跟在陆远怀身边这么多年,对陆远怀的这个儿子是真心挺喜欢的,没什么少爷架子,大部分时候都挺好说话的,虽然话不多可偶尔说两句却也风趣,为人低调做事又稳重,除了前段时间和乔家小姐的新闻,他就没见过他家小陆总闹出什么事儿。
当然父子俩不太对付倒是真的。
可就这么一个人,一个礼拜前出了车祸,吓得陆远怀差点心脏病都犯了,索xing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凭他都能看得出来,陆铭周情绪不对,不完全是因为身体遭了罪,更多的是他周身淡淡隆起的寒气,似乎把他和周遭的环境割裂了,让人不敢靠近。
陈明上一次见到这样的陆铭周,是在十五年前,他来到陆家的第五年,周念去世,他没记错的话,当年只有十二岁的陆铭周整整有三个月没开口说话。
三个月后,他第一次开口讲话,是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