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道:“快起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陈平年纪大了,平时也大都沉稳,可这会明显情绪激动,说话声颤抖,“小陆啊, 陈叔对不起你。”他在陆家做了快二十年,平时都喊陆铭周一声陆总, 可这会拿掉了敬称,就少了几分距离感, 陈平脑袋低下去, 几乎哽咽着说:“是我……是我对不起你,陈叔害了你。”
陆铭周被陈平突然的行为搅的莫名其妙,他劝不动跪下的陈平,只能曲线救国对着陆远怀问道:“爸, 到底出什么事了?”
陆远怀来之前和陆铭周的主治医生聊过, 这会真实见到陆铭周宽松的病号服下一圈圈缠着的纱布, 他还是不禁蹙眉, 随后叹了口气, 才对着陈平劝道:“多少年的事了,没必要,起来吧。”
陈平没听,依旧跪着,一大把年纪居然红了眼眶。
陆远怀见状,便再次看去陆铭周身上,低声道:“刚才见到秦厉,你陈叔听到……”他稍微一顿,解释说:“伤你的是当年死去女孩的哥哥……”
他说了一半,没能继续往下说,不心疼绝对是不可能的,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再怎么不对付,往好听了说也算情趣,这会给别人伤成这样,他一个做父亲怎么可能不难受,可偏偏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