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俺亲戚家要上农家肥,俺得赶在十点前拉过去,中午沤一下,晚上正好能用。”青年解释得头头是道,将县城里来的警员说得一阵蒙圈。
见青年身上沾着猪粪,穿着朴素,警员离着三轮车半步外扫了车子几眼,就对着青年挥挥手,“走吧。”
青年心中巨石落定,闻言咧嘴一乐,“那俺赶紧走了,警察同志你们接着找人吧。你们辛苦了。”
青年说完,拿沾着猪粪的手背抹了把额头,双脚踩着三轮车的踏板往前蹬去。
“这小子还真不嫌臭,”刚刚放走人的警员拿手在鼻子前面挥动几下,忽然打了个激灵,瞳孔一缩,后知后觉的对着一旁的同事说道:“这送粪的怎么知道我们是在找人?”
不等同事回话,警员朝着青年大声喝道:“站住!快!快拦下他!陆印就在那辆三轮车上!”
警员话一出口,青年见势不妙,赶紧丢弃三轮车朝地里奔去。
陆印隔着厚厚的一层猪粪,只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嚷嚷,具体说得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但他知道,三轮车停上不动了。
车停了,证明他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