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又来了,手机在掌心振动嗡鸣,她tiǎn了tiǎn唇角,按下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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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季医生,休息时间特地回来一趟。”
结束会议,汪主任拍了拍季景深的肩膀,压低声说:“这位病患是院长太太那边的亲戚,病情你刚才也看到了,比较棘手复杂,上头非常重视。”
季景深明白汪主任的意思:“主任您放心,我这边肯定会尽力配合。”
“那就好,”汪主任露出满意的神情,“我先走了,你去忙吧!”
参与病例讨论的医生陆陆续续都离开,会议室里只剩了季景深一人,方才手机在裤袋里振动过一瞬,他现在拿出察看,是季律和随曦的短信,前后间隔一个多小时。
相比季律简简单单“到家”俩字,随曦说的就长得多,季景深忆及她在书店时被撞的脚踝,思忖须臾,拨了电话过去。
嘟声响了很久,一直到结束都没有人接,他微微挑眉,去做什么了?
长指移到通话记录最上方,季景深再拨了一次,心想还是无人接就算了,然而嘟声停止,软糯的嗓音通过电流飘进他耳朵。
“小叔。”
“嗯,”他应了,“红花油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