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扯了扯,他抱胸心想,一会儿再让她喝杯水,睡一觉差不多烧就该退了,然后吃个饭送她回家。
咔嗒,热水烧开黄灯熄灭,季景深接了半杯,和凉水兑成温水,走回客房。
房门虚掩,他轻轻推开,触入眼底的人,令他那句“再喝点水”梗在喉口。
还保持着他离开前一样的坐姿,只是低着头,完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果不是肩膀轻耸,以及如小溪般滑落的眼泪,泄露了她在哭的事实。
他快步过去,生怕惊了她,坐下床沿时都小心翼翼。
“怎么了?”他抽了几张纸巾,放到她掌心,温和问:“还很难受?”
随曦哭得太投入太用力,掌心里被塞了纸才发现季景深回来了,她抬起头,看到他关心的表情的那一刻,心里的那股难受扩大再扩大,如同泄洪的水,再不能自制。
季景深不曾想他这么一句问,随曦反而哭得更伤心了,他不知道原因无从下手,只能再放轻放柔了声音,哄她:“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小叔吗?”
然而季景深等了很久都没见她开口,猜想她是不想说,便打算出门给她留点空间……
“小叔……”随曦忽然叫他。
泪眼朦胧里,她看着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