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收拾收拾,两人一道下楼。
夜深人静,万家灯火熄灭,只余零星路灯照耀。
路长且宽,两人肩并肩走,步子轻慢。
“这两天科室住进来一个病患,高血压,比较严重。”
季景深安静地听。
“她的家庭……不是很好,”把女病人的情况简单说了说,随曦叹气,“我和同事都有撞到过她偷哭。”
其实也比她大不了太多的年纪,压在身上的负担却重千斤。
“听她自己说,家里比较重男轻女,两个弟弟成绩并不好,但她还是要赚钱供他们读书,还有家里各种开销……”
她试过这种努力挣钱的滋味,能够感同身受。耶~
“有些老一辈的思想,确实会陈旧,”季景深试图安抚她,“这些已经是她们根深蒂固的观念,很难改变。”
“我知道……”但还是很替女病人心疼。
季景深知道她心底柔软容易感动,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徒增多想,不动声色揭过话题:“明天上什么班?”
“这两天排到夜班,明天下半夜。”
“可以多睡不少时间。”
“对。”
想反问他,忽想起医生的上班时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