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已经变成残疾人的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
试量了很久,我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地走了过去。
阿勇几乎连头都没抬,等我走近他的时候,他仍然是喊着:矿泉水,矿泉水嘞,三块钱一瓶,拿两瓶五块,整个火车站没这个价儿了……
我鼻子一酸,终于冲他喊了一句:阿勇。
也许此时此刻,我能表达出的,只有这一个深刻的名字。
阿勇似乎是被吓了一跳,他终于肯抬头瞧了我一眼,神情惊慌地道:“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阿勇!”
他说完后,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一样,转过身蹒跚离去,他走的很慢,身体摇晃的厉害,由此可见,他受伤之深。
因为走的太急,他的一瓶矿泉水无意滑落在地上,他没有拣。
他躲着我干什么?
我低下身子拣起矿泉水,正准备追上去,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却猛地立在了我的面前。
男子问我:要住下吗,旁边有一家森泉宾馆,很便宜,干净又卫生。还有钟点房……
我皱眉拨拉开男子,几乎是吼了起来:“滚!滚远点儿!”
我发现阿勇已经消失在视野当中,不是他已经走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