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勾,挂着旁边房子的屋檐,就这么荡了过去。
优雅如猫般地顺势滑入了那间房中。
温云昔趴伏在房顶,静静地观察广场上的情况。
赌大小的约莫两百人,狂热地盯着待开的土陶碗,铜板银子散乱在桌上,仿佛都没有未知的点数重要。
喝酒的约莫百余人,站着的,躺着的,坐着的,人手拿个酒壶喝酒,身边到处是摔碎的酒壶,以及没啃干净的羊骨。
正中间绑着个光裸的男人,浑身都是刀口,已经被割得坑坑洼洼。
头发烧焦大片,头歪斜地垂着,若不是温云昔眼神好,根本发现不了他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似乎不满他的反应,一个满身油腻的壮汉将手中的酒泼了过去,手指扣进男人被砍断的腿骨中。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震得温云昔耳朵嗡嗡作响。
男人被痛醒,扭动身体挣扎,在四周的狂笑声中,又无力地垂下头去。
手指传来剧痛,温云昔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抓断了三根,血已经染红了手掌。
温云昔深吸口气,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意。
要忍耐……再忍耐会……
她不敢再看那边,再抬头时,视线看向了最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