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虫鸣阵阵。
煅知县沉默地蹲在草屋门外。
良久,一声叹息飘散在夜空之中。
弋红飞忍无可忍,怒道:“你对得起煅叔,对得起清婶子吗?”
二十年前,倭寇从东海岸攻入,残杀了无数占玥族人。
战争死伤能理解,那时澜州本就战乱不断,但倭国人不该虐杀,不该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
更不该侮辱占玥族的女人们!
“煅石曲,桑伏那混蛋与倭国人勾结,你都不反他,你个怂货!”
煅知县抓了抓头发,也怒了。
“弋红飞,你不怂,你帮汉人对付自己族人,你就对得起弋叔了吗?!”
弋红飞一把抓起煅知县的衣领。
“那又如何?你以为桑伏就是为了占玥族吗?他不过是为了桑家,为了他自己罢了!”
说完这话,她失望地摇摇头,松开煅知县,转身回屋。
煅知县看着弋红飞落寞的背影,拳头握了几握,最后还是道:“只这两件事,才不为例。”
弋红飞闻言回头,扔给煅知县一个锦囊,“报酬,你儿子知道这么用。”
煅知县捏着锦囊离开,没有注意到弋红飞眼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