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0日,我的身体终于完全康复,医生批准我可以出院了。
我的心却始终无法轻松起来,因为云朵始终在沉睡着,她脸上的纱布已经去除,外面的伤口已经愈合,但大脑里却是一团谜。
按我本来的想法,我出院了就该走了,可是,云朵如此情况,我怎么能走得了。云朵此时已经成为我心中无法割舍的牵挂。
上午,我正在病房里等待医生的最后一次查房,张小天进来了,欲言又止。
从张小天的表情里,我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心里一沉:“有什么事,说吧?”
张小天吞吞吐吐地说:“易可,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天,云朵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始终都在这里看护着,每天都在往里烧钱,现在,我已经是弹尽粮绝了,医生也说了,继续治疗下去,就是个无底洞。”
我冷静地看着张小天说:“继续说下去。”
“我想放弃治疗。”张小天说。
我大吃一惊,看着张小天:“张小天,你再说一遍!”
“我想放弃治疗!”张小天又重复了一遍。
“张小天,你没这资格,你没这权力!”我怒吼起来:“你不是云朵的亲人,你没和她登记,放弃治疗,只有她的亲人可以做出决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