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李架上大包小包塞得满满的,空气十分污浊,大多数人在昏昏欲睡。
看乘客的装束,绝大多数都是在外打工回家过年的民工,旧毡帽朋友,不少女的怀里还抱着孩子。
生活真不容易啊,我感慨了一下,接着走回来。
刚回到车厢里不久,秋彤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抱孩子的妇女。
“来,大嫂,进来!”秋彤先进来,然后回头热情地招呼那位背着包裹怀里抱着熟睡孩子的表情怯怯的妇女。
妇女进来后,秋彤对我说:“我刚才去卫生间,在软卧车厢和硬座车厢的交汇处,看到这位大嫂正抱着孩子坐在地上,外面很冷,大嫂和孩子都冻得瑟瑟发抖,我就把她们叫来了——”
原来如此,我忙站起来帮大嫂接过怀里的孩子,秋彤又帮大嫂解下包裹。
秋彤指着上铺对大嫂说:“大嫂,这俩铺位没人,你和孩子就睡上面吧!”
大嫂怯怯地说:“妹子,这……这怎么使得,俺没有买到硬座,买的是站票,这可是软卧,俺可付不起这车票啊……等查铺的来了,俺们可是要被罚钱的。”
秋彤从我怀里接过孩子,一本正经地对大嫂说:“大嫂,别担心,这上铺是我两个朋友买的票,他们临时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