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缓缓举起枪,把枪口对准了最前面的那个。
这时,四人停住了脚步,依旧保持着互相护卫防守的姿态,其中最前面的那个人缓缓直起身,动作很慢,手插在口袋里一直没动,似乎是怕动作过多过快过猛惊扰隐藏的人,引发刺激性反应造成无法收拾的后果。
我把枪口对准他,手放在扳机上,死死盯住他的每一个动作。
四周一片安静,夜风徐徐吹来。
似乎,月光下宁静的树林里就要展开一场血战。
突然,那人开口说话了,声音不大,音速缓慢,吐字极其清晰,说的是滇西方言味道的普通话:
接得灵源正脉亲,
头陀云顶出迎宾;
人生立志各有癖,
拜嘉有何答殷勤;
见说少年行乐处,
副我生山水知音;
司生一叶圣天子,
令威仙人归故林。
这家伙开始念诗了,这年头湿人到处都是啊。
我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字眼。
念完后,他安静下来,站在那里不动。
四哥似乎有些不解这人念诗是为了哪般,不时扭头看我。
琢磨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