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任何人进病房!”
“是。”他们低声回答。
“我说的是任何人,包括医生和护士!”我又完善了一句。
“是。”他们又低声回应。
然后我从走廊慢慢往楼梯口走,心情还是很压抑,压抑里带着几分莫名的悲伤。
走下楼,站在楼门口,两辆灰色的面包车车灯已经关了,静静地停在风雪中。看不到车里的人,不知道车里还有哪些人。
风雪依旧在肆虐,吹打在我的脸上身上。
风似刀割,雪落无声。
仰望茫茫雪夜中的无尽苍穹,想着此时正在探视父母的李舜,想着刚才李舜跪倒在病床前的一瞬,想着老李眼角溢出的浑浊泪滴,想着老李夫人抱着李舜身体抽泣的情景,我的心再一次被悲怆笼罩,再一次被亲情撼动。
亲情!
刚才我看到的一幕,是亲情!
四季轮回,人生起伏,人间冷暖,世态炎凉,这世界一切都在变,或许唯一不变的只能永远是亲情。
点燃一支烟,慢慢地吸着,怅怅地想着,边打量着四周的动静。
周围便衣密布,住院楼内外的阴影处到处有黑影在游弋,看得出,此次安保是下了大功夫的,带有明显的老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