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得很大,很结实,人蹲在竹筏上,互相拉得很紧,像一些摇摇欲坠的货物。艄公站着撑篙,由于江水湍急,竹筏先沿江岸往上游撑一段,然后再顶着水流摇摇晃晃地向对岸冲来。
我问李舜:“再来几炮,将竹筏炸沉?”
李舜摇头道:“杀鸡焉用牛刀。天气这样好,我看来一场比赛如何?指挥官,传我的命令,各连、排射手,三人一组,专打撑篙掌舵的,击中一个目标奖人民币一万元,空枪者受罚,我当裁判。”
命令传达下去,射手个个使出看家本领。随着一声声枪响,步枪子弹拖着长长哨音飞向目标,那些绷直身体的艄公船夫一时间好像弹断的琴弦,纷纷中弹落水。竹筏无人撑篙掌舵,就像失控飞机一样在江面上打着旋,或被江水掀翻,或飞快冲往下游。
可怜的克钦人本是山地民族,个个都是旱鸭子,他们逞雄于大山树林,水性却一窍不通。高山峡谷中的江水来自雪山,水冷彻骨,即使谙熟水性的人也难以泅渡,何况秤砣般的克钦人?翻滚的江水转瞬间就吞没竹筏,抹去竹筏上的人群。
不多一会儿,江水依然,竹筏和勇士无影无踪。
这边一时进入了相持状态,克钦大军被江水阻挡,尽管敌军首领十万火急催促前进,但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