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车边，因为是车子贴的是单向透视膜所以她看不到里面，只能拉开车门，往里坐了进去。
关门，才发现原来封清彦半靠在后座上，阖着眼睑，一手搭在她自己的额头上，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难怪齐航在外面等着也敢开车，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平时醒着的时候，脸部线条总是绷着，连笑都极为难得，此刻脸廓因为放松而显得柔和多了，却有让人觉得莫名地不真实。
就好像这两天夏小柠的感觉一样。
在餐厅里对父母郑重承诺会陪着她一起成长的他，今早送来红枣糯米粥的他，荷塘里救了小黄小白让她乖一点的他，穿着爸爸睡衣睡裤却不显局促的他，还有此刻睡得柔软绵长的他……
都让她觉得非常非常非常地不真实。
这还是那个，当初连看她一眼都嫌多的封清彦吗？
好像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她坐在他对面，疑惑地看着他完美的侧脸，一时觉得这会不会也是一个梦？
下意识地就伸手，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去碰了碰他的脸颊。
很软的皮肤，但下颌骨头却很硬，还有浅浅的青茬冒出来，刺刺的感觉刮过她的指尖，很清晰。
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