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谢不迟。”
“嗳嗳,你是个好人。”民工说。
杨根硕笑了笑:“给我一支烟。”
“我……我这烟太丑,拿不出手。”
杨根硕自己动手,从对方口袋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点上了,“嫂子啥病?”
“说是急性肾炎!医生说,如果不积极治疗,就会变成慢性,以后很顽固,后果很严重。”
“医生总是吓唬人。”
“大兄弟,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治疗。”
“那也不是。”杨根硕摇摇头,“有病就得治,听医生的。”
“唉……”民工用乌黑的手指掏出一根烟,点着了,叼在嘴上,沟壑纵横的黝黑脸庞上愁云密布。
就在这时,小夏跑过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老乡,这是车票,这是现金,你点点,是不是刚好两千。”
民工颤抖着接过车票和现金,一遍一遍的看,喜不自胜。
小夏开心地笑道:“老乡,拿好了,以后小心点,赶紧进站吧,再有半个小时就开始检票了。”
“嗳,嗳!”民工嘴唇颤抖着,冲杨根硕和小夏连连鞠躬。
“慢着,”杨根硕叫住他,“你老婆的病,两千块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