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魏云亭将这个安排告诉林靖中的时候,后者只觉得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总以为师父是杞人忧天,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的来到了面前。
韦世豪手中轻轻捏着老花镜,神色凝重。忽然啪的一声掰断了花镜,身体一下子仰在了椅背上,两行老泪缓缓落下。
“我知道,当初这是我们兄弟俩的约定——谁要是在监狱里活腻了,就用这种方式通知对方。或许他觉得通知我已经不方便,才让慕容小树给你带话吧……”
他竟然也知道。
当然,要是魏云亭让小树托话儿给韦世豪,小树显然会更有疑心。而要是给唯一弟子、相当于儿子的林靖中,就更显得合情合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林靖中弯腰坐在沙发里,痛苦地扯紧了自己的头发。
他无父母,魏云亭无子女,而且承蒙魏云亭收养照料,两人确实情同父子。
韦世豪也痛苦地摇了摇头:“说句惨烈的话,你师父是在为我而死。他是个极其聪明的,最善审时度势,肯定知道外面大势已去,要是再不做出果断的了断,这把火就会烧到我的身上了。你师父跟我说过,他就是我的绝缘层。”
林靖中泪哗哗的流,但却无法阻止。因为一旦央求韦世豪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