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便收敛了几分心神,谁说四姑娘乡下来的见识浅?
谢颂华便笑着道:“姑姑既然今日替我跑了这一趟,我这心里自然是感念姑姑的,日后咱们相处的时日还长,姑姑也就知道我的为人了。说起来,姑姑的两个儿子似乎也快到进府的年纪了吧?可有什么打算?”
这话说出来了,兰姑姑眉心便舒展了一些,“老爷既然将我给了姑娘,替姑娘做事本就是分内应当,如何敢当姑娘的感念。”
这段时间在梦坡居里住着,谢颂华也把兰姑姑的底给摸透了,兰姑姑两口子原本都是府里三四辈子的老人了,自齐氏当家之后,便被排挤出了内院。
因着老辈的脸面,才仍旧有些体面,但也有限得很,若非在外院当差谨慎,得了谢云苍青眼,还不知道沦落到哪里去了。
丈夫也只是在后廊上伺候车马,家里实际上几乎就靠她一个人支应。
因而谢颂华今日让她做的事情,也就是她的投名状,也是她奋力一搏的机会。
这件事情要是查出来,就是彻底得罪了齐氏,难有翻身的余地。
可同时也是在四姑娘这里纳了投名状,从此她才实实在在称得上是四姑娘跟前的人。
兰姑姑不由打量起谢颂华来,